间桐雁夜：满怀正义的悲剧英雄？不，他不过是个可怜人

《Fate/Zero》一直是我心目中最强的动画没有之一，整体规格、改编、品质、演出、音乐、剧本，全部都是满分的巅峰之作。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找到在我心目中能够超越这部作品的动画。也许可以说，在06年的Deen版《Fate/Stay Night》评价平庸之后，若非11年的《Fate/Zero》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根本不会有14年的UBW，更不会有现在FGO这等夸张的盛世。如果说04年FSN游戏是一切的起源，那F/Z就是将这块招牌推上巅峰的大力推手，我想这么说谁也不会否认。

以小说为原作改编的F/Z动画在整体故事结构上，甚至远远高出后来的UBW，这也得拜这部作品的故事模式所赐。F/Z与原作不同，采用的是群像剧的方式来描写剧情，拥有各自动机、目的、手段的角色更加立体、透过不同角色眼中所阐述出来的事件与故事也更加多变。这是一次只能演出一条路线的本传《Fate/Stay Night》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剧情高度。而作为一个小小的前传故事，除了两大主角卫宫切嗣和韦伯·维尔维特以外，其余的角色明显不像本传的卫宫士郎、Saber、远坂凛、间桐樱、言峰绮礼那样，在现在的型月世界依然保有超高人气与地位。

有趣的是，时至今日，这部作品的许多配角依然时常被广大的粉丝拿来讨论，这也是F/Z动画当年成功的证明。而在所有角色的讨论中，最有意思的大概当属间桐雁夜。

英雄，间桐雁夜

几天前我看到一篇文章，其中有不少人认为，雁夜是一个悲剧英雄。为了拯救被自家连拐带骗抓来的小女孩，回到了十年没回来的、痛恨的老家，对恶心的爸爸屈服，任由极不人道的魔术改造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无反顾地站上穷凶极恶的魔术师们厮杀的战场，赢取圣杯。他将得以拯救那个女孩子，作为得到胜利和圣杯的代价。在最后，雁夜遭到绮礼玩弄，精神终于崩溃，也连带输了圣杯战争，没办法拯救樱。

天啊，乍看之下，他简直英雄得不能再英雄。连号称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卫宫切嗣在雁夜面前可能都略输一筹，也许跟本传那个「只属于樱的正义的伙伴」的士郎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后被青梅竹马的人妻误会杀夫、还遭到一直想拯救的萝莉唾弃。更为雁夜铺上了一层悲剧色彩，成为人人都觉得可惜的黑暗骑士。

嗯，这样说起来，确实有点道理？

间桐雁夜，禅城葵

从根本上来说，在雁夜的心中，其实只想着一件事，禅城葵。

根据小说中的描述，当本来是他青梅竹马的葵要嫁给远坂时臣的时候，他本来是想要阻止她的，阻止她踏入那个恶心的魔术世界。但是看到葵脸上含羞带怯的笑容之后，他认为也许时臣能够给她幸福，所以他退让了。另一方面，他觉得间桐家的魔术太过恶心，所以即使整个家族只剩下他有魔术资质，他也拒绝成为家主，果断离开。

而这一走就是十年。在四战开战前一年，雁夜回到冬木去和葵见面的时候，从葵口中得知樱被间桐收养。

葵的说法是：「是“那个人”决定的。远坂家之主为了回应古老盟友间桐家的请求，做出这个决定…怎么可能有我表达意见的余地。」雁夜看到了葵的痛苦，所以他认为这是「不行的」。也因为葵的句话，让雁夜心里就此认定「一切都是时臣的错」。所以他在见过葵之后，二话不说立刻回到老家，跟虫爷谈判。

「我会在下次圣杯战争中取得圣杯，而我要你放走远板樱作为交换。」

发现了吧，雁夜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樱吗？不是啊。是为了葵。

之后雁夜心中还有一段独白，而这里动画没有演出来。给樱带来这场悲剧的几个当事人之中，雁夜至少能够亲手将其中一个人送上地狱之路。「远坂，时臣…」除了对葵的罪恶感以及对脏砚的愤怒之外，雁夜心中另有一股累积已久的旧恨至今一直努力不去想起。复仇的黑暗情绪在间桐雁夜心中，如同燎原星火般静静地燃起。

我相信看到这里，大概就能明白了。雁夜的初衷压根就不是拯救樱，他只是想透过把樱救出来这个举动讨葵的欢心、透过圣杯战争对抢走葵的时臣复仇而已。所以当初就有很多人看到了雁夜得知樱被收养一事之后的所作所为之后感到疑惑。「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时臣和葵，间桐家的魔术要用虫仓改造身体？反而是绕一大圈跟虫爷谈判去参加圣杯战争啊？」因为那些压根不是雁夜的目标啊！救樱那充其量只是一个手段，他只想要藉由打赢时臣、亲手把樱救出来之后对葵说：「我已经把那个万恶根源除掉了，樱已经没事咯！」

告诉时臣间桐的真相对雁夜有好处吗？没有嘛。这样他就没有表现的空间了，所以他潜意识中就已经将至个选项给剔除。他心中大概更想一厢情愿的认为时臣已经知道了樱到间桐家会被虐待，从而更加深刻痛恨时臣。

这里再提一点。圣杯战争开战前夕，雁夜要进虫仓召唤从者之前，跟樱的一小段会晤。

「那就带上远坂家的葵阿姨和凛，连同我和小樱四个人一起，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大家再像以前那样一起玩吧！」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相当感人，但实际上呢？这个说法其实就是雁夜最深沉的幻想。他一直想独占葵，现在也想独占葵的女儿凛和樱，但以前他认为远坂时臣能够带给葵幸福——更准确的说，是他看见在时臣旁的葵笑得很幸福。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直到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彻底痛恨时臣的理由，才将这个埋藏许久的欲望说出口。时臣知不知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葵、凛和樱她们心里到底怎么想，对他也一点都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去痛恨远坂时臣，然后用这个理由将自己心里的欲望正当化而已。

间桐雁夜的心里所想着的，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件事，就是远坂葵。

远坂时臣

很有趣的一点，背弃悠久的魔术家族、放弃魔道而远走他乡的雁夜，对于时臣来说正是怠惰的代表。结合之前的几项推论，对于有夫之妇葵的色心、对于樱和凛的贪念、对于时臣的嫉妒，雁夜的特质在七宗罪里头轻易就过半了呢…

就像我刚才说的，雁夜的怒火一直都是直攻时臣。他将樱送走只是导火线，是他自己的道德标准将这份嫉妒合理化的导火线，自从时臣娶了葵以后，雁夜就一直痛恨他。

来看看他们几次对决时的情况。

第一次在海边仓库：

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在这整整一年的人间地狱中，他就是梦想着这一刻才撑过来的。远坂时臣…那个男人身为葵的丈夫、身为樱的父亲，但是却践踏了那队母女的幸福。间桐雁夜与他深仇似海。他得到了雁夜渴望的一切，却又弃之如敝屣。「杀掉他，Berserker！让那个Archer死无全尸！」

第二次是Caster召唤大海魔时，在未远川旁：

「远坂时臣，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樱交到脏砚手中。」「…什么？」时臣完全没有料到雁夜会问出这个问题，不禁皱起眉头。「这不是此时此地你应该在意的事情。」「回答我，时臣！」…时臣滔滔不绝地说着。但是听在雁夜的耳里，他完全无法理解时臣的理论——不，他不想理解。如果他听懂了一分这个魔术师的理念，可能当场就会大吐特吐起来。

第三次在冬木神社，这时候时臣已经死了：

「远坂，时臣！」这声呼叫充满了杀意，可是没有人回答。雁夜把这段沉默理解为那个魔术师的傲慢的态度，所以继续大踏步地前进，缩短自己和时臣的距离。

「你是不是想杀我？可是你太天真了。在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之前，我会来无数次的！」

三次对峙都显现出雁夜对于时臣的疯狂偏执和执着，他根本不愿意听时臣的解释，也不愿意停下来思考这其中的因果。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深绝痛恶着远坂时臣。就像我刚才说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将他的欲望合理化的借口而已。其实好像有点变态，四战当中，雁夜的执着已经从葵转移到她的丈夫时臣身上了…

来看看时臣的想法吧！当然，时臣这个角色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可以讨论，所以这里只看一些跟雁夜和樱比较相关的就好。相比起来，时臣放在雁夜身上的心思简直少得可怜。

「你完全变了个样，间桐雁夜。曾经一度放弃魔道，却还对圣杯依依不舍，甚至不惜变成这付模样都还要回归…光是看倒你一个人现在的丑态，间桐家就难逃堕落之臭名啊。」

「所谓的魔术师就是生来便具有“力量”之人，而且总有一天将会穷究“更崇高的力量”。在它们尚未接受自己的命运之前，责任就已经存在于“血统”当中了。身为魔术师之子就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你拒绝继任家主，让间桐的魔术落入樱的手中，我本来应该要感谢你，不过我还是无法饶恕你这个男人。你的软弱让你背弃自己家族血脉的责任、你的卑劣让你对此丝毫不感到歉疚。间桐雁夜是魔导的耻辱，既然再度见面，我只能下手杀你了。」

可以看得出来，时臣一直都不知道雁夜的心思。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对樱过继给间桐家、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老婆一直抱持非分之想。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时臣在雁夜的执念上而言其实显得很无辜。因为他甚至根本不晓得雁夜在圣杯战争就是在追着他跑。

但反过来说，时臣也确实是一个恶人。正如雁夜不愿理解他一样，他也一点都不想理解雁夜，因为对他来说，雁夜就是一个抛弃魔道的怠惰之人。而这在时臣的观念——传统魔术师的观念里，是绝对不允许的。而偏偏他又拥有雁夜所渴望的一切，他拥有葵。这个因素决定了他们两人，就像隔壁某组御主和从者一样，注定不可能互相理解。

时臣对于樱的想法

因为那句「都是时臣的错」实在太有名，这里稍微聊一下，为什么时臣会愿意让樱过继到间桐家，受到那种折磨？

第一、他并不知道樱会被丢进虫仓改造。

是的，他不知道，葵也不知道。因为间桐没有继承人，作为长久以来的盟友，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他们继承，在魔术师的观念里头是百利无害，注意，「魔术师的观念里头」。他恐怕认为拥有资质的樱会被好好善待，教导属于间桐的魔术，然后有朝一日继承间桐家主之位。当然他也没去过问间桐会用什么方式教导樱，询问别的家族的魔术秘密是大忌。葵和雁夜最初在公园的那一席话，只是作为一个母亲离开女儿的痛苦。但因为雁夜知道间桐魔术的恐怖，恐怕是理解成「其实时臣和葵都知道，但是时臣却执意要把樱送走，所以葵才会那么痛苦」

第二、凛和樱都是天才

凛拥有五大元素、樱拥有虚数元素，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而家主和魔术刻印只有一个人能够继承，这等于浪费了另一个人的才华，所以时臣才决定将樱过继到间桐家。还有一个理由，是因为时臣害怕「封印指定」。所以才将樱送到同样也是魔术名门的间桐家。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回过头来问个问题，时臣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吗？以魔术师的角度、魔术家族的角度、根源者的角度来说，恐怕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最大的问题是，间桐家已经不像时臣所理解的那么高洁。不是雁夜，而是间桐家整个都堕落了。

我上面说了这么多，并不是要替时臣开脱。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就算时臣真的知道樱在间桐家被丢虫仓，我也不认为他会出手干涉。这就是魔术师的手段。

间桐雁夜、间桐樱

对雁夜来说，圣杯战争就是一个将时臣视为萌新、将樱视为该拯救的人，而将他自己视为一个英雄的舞台。

我相信，有看过小说、或是注意动画给出的种种线索的人，都一定会在心底浮现出这个疑问：雁夜救樱，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因为她是青梅竹马葵的女儿？因为她受到了间桐家不人道的对待？因为他单纯见义勇为？答案很明显，就是为了讨葵的欢心。这是雁夜的初衷，也是除了杀死时臣以外，他参加圣杯战争最大的理由。

话虽如此，可是毫无疑问的，雁夜确实是打算拯救樱，而且他拼了命去拯救她。尽管他只是在潜意识里将拯救樱这个行动解释为「正义」来自我满足，借此填满自己的妄想。但确实是这份「正义」作为雁夜行动的动力，至少他心底深处真的认为，只要拯救樱，就能撕下时臣的假面具，然后和远坂葵远走他乡。

虽然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心早就已经坏掉了，但至少在行动上，他还是遵循自己坚信的准则。这也是为什么当葵撞见他抱着时臣尸体的时候，那个情况、那些指责对他来说会那么痛苦。

明明记得自己曾经发过誓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哭泣，自己就是连命都舍弃也在所不惜，所以才一直战斗到现在的。既然是这样，那自己眼前哭泣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呢？单是接受她是葵这个事实都足以让雁夜崩溃。

「为什么？」那个女人根本不给雁夜说话的机会，继续反问。「间桐家从我身边夺走樱，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什么偏偏要在我面前杀了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憎恶我们？」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长着跟葵一样的脸，用葵的声音，对这间桐雁夜倾泻着滚涌的憎恶和杀意呢？雁夜按理说是救了葵，为了把她的爱女樱的未来还给樱自己。为什么反而要被她怨恨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都是因为这个家伙，都怪他！」雁夜用颤抖无力的手指着时臣的遗体，用尽仅有的声音叫道。「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话没有人会陷入不幸，葵、还有小樱都能幸福！」

「开什么玩笑！」那个已经变成了恐怖鬼脸般的女人叫喊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雁夜没有爱过任何人吗？当然不是。他爱葵爱了一辈子，爱到即使失去一切也想让她开心。所以葵的话才会让他爆炸。可是问题是——如果你有从关于雁夜的描述中看出来的话，雁夜的爱已经扭曲、病态到正常人没办法理解的地步了。他一厢情愿的想拯救樱，一厢情愿的想杀死时臣。时臣接受了、葵接受了、凛接受了，樱也接受了，但是雁夜没办法接受。

因为葵的一句话「自从我嫁入远坂家，成为魔术师妻子的同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这种事了。」他就义无反顾地自愿请战，为了樱而战。套句电影台词：我这个当事者都不追了，你一个目击者追什么啊？

很可悲，却也很可敬。不论实际动机为何，但雁夜一直想成为葵的英雄，也一直想成为樱的英雄。

雁夜的结局

他已经丧失时间感以及对事物的因果脉络，就连今晚他如何再这场战斗中活下来的记忆也已经暧昧不清了。他的精神极度耗弱，与破败的肉体不相上下。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只是因为一个念头——「拯救樱」。「…叔叔…？」「小樱，我来救你了。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感到绝望，不用放弃一切了。恶梦就此结束，再也不会降临了。

大家依照往日的约定一起幸福的玩耍，葵笑咪咪地看着樱和凛再花田里来回奔跑玩乐。樱忙碌地到处收集酢浆草，由凛把酢浆草编织起来。两人把编好的花冠戴在雁夜头上，羞涩地说是给“爸爸”的礼物。葵的头上也带着相同的花冠，笑着握住雁夜的手。雁夜一边流泪，一边带着笑容道谢，抱住心爱的人们。爸爸非常幸福，有美丽的娇妻和可爱的女儿在身边，夫复何求。他总算得到长久渴望的一切——很病态，也很哀伤。雁夜不是英雄、但也不是恶人，他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就像一般人一样对初恋无法忘怀、像一般人一样做着自己根本不可能企及的梦。

其实我认为动画关于雁夜的描写，是所有角色当中，和原著差距最大的。因为雁夜很多内心戏是没有办法用台词解释的，所以他情感真正病态和发毛的部份绝大多数都只能从小说的文字中看出来。

而且不得不说，爱之战士虚渊对他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但反过来说，也因为这点，所以动画的雁夜看起来其实正常许多。表现上来说他就像是一个真正为了樱而战的正义之士，也在当年动画结束时也迎来了许多粉丝的支持和抱屈。这大概也算是动画组对于雁夜的慈悲吧。

说到动画和原著的差距，我觉得最惨的大概就是樱了…当时候她因为雁夜死后的落井下石，被各种攻击，真的是…本传人气就已经不高了…

我想雁夜粉大概不会愿意接受这些说法吧。不过回过头来，我其实也不是在诋毁雁夜。倒不如说，在悲剧英雄这层基调上，深入去探讨这个角色的本质，其实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

对我来说，少了雁夜这个角色的戏份，整部作品一定会失色不少。Fate/Zero精彩的地方就在于，这部作品比起本传，添加了更多的绝望。但是，所有的角色心中都是「希望」达成什么而存在的。切嗣希望拯救世界、Saber希望拯救不列颠、征服王想再次畅快一战、时臣想抵达根源、雁夜想拯救樱…甚至是绮礼，都在故事后期找到了自己渴望的东西。所有人都用不同的心态，抱持着不同的愿望。有正直的人、有冷酷的人、有正面突破所有敌人的人，当然，也有从根本就坏掉的人而往往这些病到骨子里去的角色，都能够让作品更精彩，也能够添上更多深度。

最直接的例子当然就是绮礼，而雁夜也算其中之一。

从整个剧本层面来看，间桐雁夜的存在毫无疑问替整部作品加分不少。虚渊在整个编排上也安排的相当精准，不论是连接绮礼、连接时臣、连接脏砚、透过Berserker连接Saber，都获得了十足的发挥。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雁夜的部份相对属于旁枝的剧情，但是描写不会过少，也不会多到掩盖主线的光芒。算得上是小说描写得最成功的角色之一。

毕竟从各种方面来说，切嗣和绮礼已经被世界线的结束绑死了，时臣和肯主任实在说不上有什么亮点，韦伯和大帝那组虚渊又格外慈悲…至于动画版，碍于表现，缺了不少雁夜内心戏，角色深度浅了不少，这方面我觉得算是有点可惜。不过依然得说，雁夜这部份的空白并不碍于动画的表现，更准确来讲，雁夜的病态可能也不适合动画观众看吧！

毫无疑问，雁夜并不是一个英雄、他心胸狭窄、而且心之所向一点都不单纯。他不过就是个可怜人而已，恐怕是七名御主中最可怜的。但不管怎么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似乎是最贴近「只属于樱的正义的伙伴」这个形容的人了。至少毫无疑问，在疯狂与执着间隙当中，间桐雁夜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男子汉。

深夜利|秘播视频
已添加在线视频资源，免费欣赏